争议性Science抗衰老论文作者为自身正名

　　

生物通报道  上世纪的50年代，科学家们就在一项怪异的换血实验中首次证实了，连接老年小鼠和年轻小鼠的循环系统似乎可以让老年小鼠恢复青春。近年来少数几个实验室一直在竞相寻找年轻血液中可以解释这一效应的因子。现在，宣称已找到这样一种抗衰老蛋白的哈佛大学研究小组，发布了一项研究来反驳那些认为有关这一分子的研究工作存在缺陷的批评者们。

哈佛大学干细胞生物学家Amy Wagers、Brigham妇女医院心脏病学家Richard Lee和同事们称，一种特殊的蛋白GDF11或可解释年轻血液的有益效应。他们报告发现，随着小鼠的年龄增长血液中的GDF11水平下降，给老年小鼠注射GDF11可部分逆转年龄相关的心脏肥厚。在发布于去年《科学》（Science）杂志上的两篇论文中，Wagers和合作者们还称GDF11可以让啮齿类动物的肌肉及大脑恢复青春。

然而今年5月，由诺华生物医学研究所肌肉病专家David Glass领导的一个研究小组称，发现哈佛研究小组利用来测量GDF11水平的抗体也能够检测一种阻碍肌肉生长的相似蛋白myostatin（又称GDF8）。Glass研究小组通过一种不同的检测方法得出结论：在大鼠和人体中血液中的GDF11水平事实上随着年龄增长而升高。在他们的实验室中，注射GDF11抑制了年轻小鼠的肌肉再生（延伸阅读：Cell、Science抗衰老研究遭质疑：是谁助推了返老还童？ ）。

现在，Wagers和Lee的研究小组说，诺华生物医学研究所采用的检测方法自身就有缺陷。他们发现抗体测试检测到的主要蛋白是随着年龄增长血液水平升高的另一种蛋白：免疫球蛋白（immunoglobulin）。在缺失免疫球蛋白编码基因的小鼠中检测诺华生物医学研究所的分析方法揭示出的GDF11/8活性形式，结果为阴性。他们将研究报告发布在《循环研究》（Circulation Research）杂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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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gers说：“采用我们都使用的抗体，就血液GDF11/8水平而言他们确实取得了与我们非常一致的结果。这一错误的鉴定搅乱了他们的解读。”Wagers的论文指出，在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近期发布的一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发现在人体内血液GDF11/8水平随年龄增长而衰落，在那些心脏病患者中血液GDF11/8低水平支持了这一论点：GDF11具有抗衰老作用。

哈佛大学研究小组的论文还反驳了近期天普大学心脏生理学家Steven Houser的研究小组发布的一项研究，后者发现注射GDF11对老年小鼠的心脏厚度没有影响。根据Wagers所说，问题在于商业购买的GDF11在蛋白的实际水平和活性上有差异。批次间的差异性有可能可以解释为什么Houser研究小组采用与哈佛研究小组几乎相同的剂量却看不到任何来自GDF11的影响。（Lee说他的研究小组现在怀疑剂量要高于他们所认为的。）

为了支持他们早期的研究结果，Wagers和合作者们再次在新论文中证实了，每日注射GDF11可以让老年和年轻小鼠的心肌缩小。但这次他们注意到了另一个观察结果：小鼠也减重了。Wagers说：“我们现在尚未充分认识这一点，但我们正在调查它。研究结果表明与其他的激素一样，GDF11或许有一个有益效应的‘治疗窗’——太多或许会造成伤害。”

Houser说，他赞同诺华研究小组的一项GDF11检测有可能检测的是免疫球蛋白（Science联系了David Glass，请他对这篇新论文发表评论，尚未收到他的回复。）但Houser指出该研究小组还使用了一种不同的检测方法来检测GDF11，新研究论文未对此提出疑义。“阐明GDF11在衰老中所起的作用很重要。再过几个月我就65岁了。我想有一些东西能够改善我的心脏、大脑和肌肉的功能。我认为该领域将要阐明这一点，这是另一块拼图。”

（生物通：何嫱）

生物通推荐原文索引：

Circulating Growth Differentiation Factor 11/8 Levels Decline with Age.Circulation Research.doi: 10.1161/CIRCRESAHA.115.307521

Cell Metabolism, Egerman et al.: "GDF11 increases with age and inhibits skeletal muscle regeneration" DOI: http://dx.doi.org/10.1016/j.cmet.2015.05.010

Katsimpardi L, et al "Vascular and neurogenic rejuvenation of the aging mouse brain by young systemic factors" Science 2014; DOI: 10.1126/science.1251141.

Sinha M, et al "Restoring systemic GDF11 levels reverses age-related dysfunction in mouse skeletal muscle" Science 2014; DOI: 10.1126/science.125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