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ience、Nature焦点研究何去何从？

今年上半年，发表在Science和Nature杂志上的两项禽流感病毒研究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两项实验至今仍处于暂停阶段。如果一项科学研究可能带来危险也有望拯救数百万生命，是否该继续进行，怎样做才能确保实验安全？十月九日美国微生物学会ASM旗下的mBio杂志为这个问题提供了讨论平台，一些顶尖微生物学家和医生们纷纷发表了他们的见解。

　　

生物通报道：如果一项科学研究可能带来巨大危险也有望拯救数百万生命，是否该继续进行，怎样做才能确保实验安全？科学家发现遗传学突变可能使H5N1获得在哺乳动物中传播的能力，这两项禽流感研究在今年上半年引起了轩然大波。

今年二月咨询委员会经审查后向政府提出了罕见建议，认为应当对这两项研究的方法部分适当保密，相关部分研究人员也同意自愿暂停这类研究，以免使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H5N1获得在哺乳动物间传播的能力。尽管今年五六月份这两项研究分别在Science和Nature杂志上得以全文发表，增强H5N1病毒在哺乳动物间传播能力的研究目前还处于自愿暂停的阶段。

增强并分析H5N1病毒的传播能力在一方面能够预防和治疗未来的H5N1疫情，而在另一方面也可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来制造流感疫情，或者由于疏忽使实验中的增强型病毒流出。这项被形容为“功能获得性”的研究是否应当继续，又应采取怎样的安全级别和措施，十月九日美国微生物学会ASM旗下的mBio杂志为这个问题提供了讨论平台，一些顶尖微生物学家和医生们纷纷发表了他们的见解。

mBio主编爱因斯坦医学院的Arturo Casadevall、ASM出版物董事会主席普林斯顿大学的Thomas Shenk在引言中写道，该研究对于应对禽流感大规模流行是必要的，是否应该继续进行该实验又该如何进行，目前整个科学界及全社会都在激烈讨论着。mBio®发表了这一领域专家的一系列观点，为正方和反方提供了讨论的平台，文中发表评论的都是世界上的顶尖科学家：

• 荷兰鹿特丹大学的Ron Fouchier、西奈山医学院的Adolfo García-Sastre以及威斯康辛大学的Yoshihiro Kawaoka是这两篇争议文章的作者，他们认为在研究自发暂停的这八个月中，科学界已有足够的时间来审查生物安全性和制定安全措施，H5N1的传播研究应该继续进行。

• 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NIAID主任Anthony Fauci代表了流感研究主要资助组织的声音。尽管Fauci承认功能获得性研究的利大于弊，他认为科学家们这一问题的权衡上还未能全面听取来自社会各界的声音，现在也还没到展开继续研究的时候。他介绍道，美国政府正计划增强对这类“具有双重用途的重要研究”的政策性指导。

• 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的Marc Lipsitch和Barry R. Bloom将增强型H5N1视为“潜在流行性病原菌”，他们认为这种病毒对人类健康的威胁比Ebola病毒及其他BSL-4病原菌还要大。对增强型H5N1等潜在传染性致病菌的研究需要更严格的安全指导方针，应该让整个社会对于研究利弊进行全面讨论，出台通用的实验步骤指引及其他措施，力争使来自于实验室的传染病风险降到最低。

• 哥伦比亚大学的Ian Lipkin认为，在符合更严格条件并能处理传染性物质的BSL-3 Ag实验室中可以进行增强型H5N1的研究。而且这样的研究应当在科学界与管理部门的监督之下进行。

• 斯坦福大学的Stanley Falkow基于自己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类似经历，对H5N1研究进行了展望。当时DNA重组技术也经历了暂停期，以便制定出一系列实验安全指引。Falkow认为在指定了标准化的实验指引之后，增强型H5N1病毒的研究理当继续推进。

现在研究暂停期已经比原计划多出60天，是否应当继续进行H5N1“功能获得性”研究，mBio公布了该领域专家们或赞成或反对的声音。“这是科学领域的一个历史性时刻，”Casadevall说。

（生物通编辑：叶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