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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菲“血统”之争:广药、上药各有算盘
【字体: 大 中 小 】 时间:2006年02月10日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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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2月7日从上海罗氏制药有限公司内部独家获悉,在对广药集团下属侨光制药公司进行例行考核以后,罗氏方面已经在去年12月拒绝了其授权生产达菲的请求。“主要是不符合我们的要求,原料药生产这块不强,他们的强处是制剂。”上海罗氏一位高层说。
据了解,广药集团是通过广州侨光制药有限公司向罗氏申请达菲授权的,侨光制药是我国较早开发化学药物制剂的国有大型企业。
广药期待名利双收
就在半个月前,广药集团旗下的白云山制药总厂向外界宣布,广药仿造治疗流感和禽流感药物“达菲”已获成功,这批样品仅有几百盒,注册商品名定为“福泰”。
其实早在2005年10月底,广药集团就启动了与中科院广州生物医药与健康研究院的合作,广州生物院也是全国第一个正式对外宣布“强仿”出“达菲”的研究部门。
据陈矛介绍,目前“福泰”还没有拿到生产批件,已经向药监部门申请批文,防治禽流感的药物可以通过国家药品“绿色通道”报批,3个月到半年就可以拿到批号,投入工业化生产。另外,对于在仿制“达菲”过程中的技术突破,陈矛表示也将申请专利进行保护。如果产业化生产,白云山总厂的产能可达到100万-300万人份。
“作为一个制药方面的大型企业,我们有相应的社会责任,做好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状况。”2月7日白云山制药总厂厂长陈矛在电话中向记者表示,“福泰”初步估计价格约10元钱,为原版“达菲”的1/3,这个价格基本上是成本价,如果政府采购,将按成本价进行,企业基本没有考虑到利润。
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广药的这一行为很大程度有“政府搭台,企业唱戏”的味道,广州市政府方面“点名”让广药集团在这方面做些努力。
但中山大学岭南学院经济系副教授关智生认为不能单方面从社会责任上来解释广药的举动,“如果单谈社会责任,除非是国内其他同行都没有能力生产,或者生产量不够,或者广药生产后赠送,在上药已获得了罗氏的授权的情况下,广药还有此行为,说明其实还有很大的商业利益在里面。”
“广药即使在政府采购方面没有很大的利润空间,此举也会给外界一个信号,他们的研发生产能力的确领先于国内同行,可以借此提高他们的公众形象和社会知名度,而且不排除另外的可能,就是为以后推出新的抗流感药物作铺垫,即使他们与罗氏打官司,也有宣传效应。”
上药旨在后发制人
罗氏制药(中国)公共事务部有关人士表示,尚无法确认白云山制药总厂生产的“达菲”是否与罗氏一样,即使是一样,只生产不进入商业渠道,还构不成侵权,但要纳入政府采购,必须得到罗氏授权。
“这样做在法律上是有风险的,政府也不会去采购他们的药品。”上药集团负责达菲生产事宜的副总黄彦正也给广药泼冷水。
一个有趣的细节是,在去年年底上药宣布获得达菲授权的新闻发布会上,有广州记者提问,上药中标之后,是不是意味着另一个申请者广药的落空?对此,罗氏方面不置可否,而上药集团总经理钱王进则半开玩笑的表示:“你们不用担心,我们上药的达菲一定能够供应到广州人民,要多少我们就可以生产多少。”
在上药眼中,自然不会希望看到任何有可能分割其市场的行为。此前,军事医学科学院也在积极进行人禽流感药物的研发,并已完成对达菲仿制药的中试,军用特需药生产已经获批,大量储备和生产须上报国家相关部门批准。
对此,黄彦正表示,军事科学院的药物只能限于军队内部使用,而上药版达菲不仅可以用于政府采购,医院以及药店渠道均可打通。而面对半路杀出的广药版达菲,上药的态度是:商业途径你进不了,政府采购也不会要。
“上药集团代表不了政府说话。”陈矛则对黄彦正的说法进行了反驳。
在这一问题上,参股上药集团控股的罗氏与上药“站在同一船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很遗憾。”近日,上海罗氏制药副总王新光对记者表示,广药的此举和知识产权保护法有违,没有对专利权体现出应有的尊重。
在上药看来,“强仿”的前提是疫情爆发,而疫情爆发也是需要政府方面的认可,而且即使疫情爆发,企业自身也没有“强仿”的权利,必须获得政府的许可,广药目前的研究和储备在他眼中,多少显得有些“自说自话”。
据了解,上药虽然拿到罗氏的授权已有一段时间,但是到目前并没有正式对外宣布其进一步的举动,“截至目前,上药方面还没有获得一张政府采购的订单,这也使得上药的大规模生产一直没有落地。不是没有能力生产,是当前还没有需求。”上药内部人士表示。
“政府的财力毕竟有限,目前的确还没有采购达菲的订单下来。”上药一位高层表示,“从目前来看,上药对达菲的投入还存在风险,但这些风险,是上药在签约之前都全部考虑过的。尽管如此,达菲的研发和生产都在照常推进,目前正在申请药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