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疾病威胁人类：危机？契机！

　　

自古以来，物种与物种之间就是有明确的界限的。本来导致各类动物传染性疾病的细菌或者病毒也因各自的宿主间清晰的遗传界限而井水不犯河水。尽管医学和生命科学的不断进步增强了人类掌握和控制疾病的能力，但是病原微生物与人类的战争从未真正停止过，而且由于抗生素长期滥用，新的超级耐药细菌危机很可能卷土重来。

人类面临的自身传染病已经够多够复杂的了，而更危险的是――动物传染病也悄悄然逼近人类，一次又一次给人类带来了新的危机：君不见当年称为“黑死病”的鼠疫经由鼠类传染给人类，进而在人类之间传播，先后掀起过三次世界性大流行疾病，波及欧洲、亚洲与非洲，夺去了不计其数人的生命，可以说改写了那段历史，之后甚至被日本侵华时期当作“生物武器”；君不见人们“谈艾色变”的艾滋病，自上个世纪中后期被发现后，这个原本只在猩猩猴子身上才有而且不会致命的病毒潜入人体后，几经变异就成为人类之间广泛传播不断变异的可怕致命凶手――至今依然和癌症并称两大世纪难题！君不见前2年的由果子狸的冠状病毒引起的SARS恐慌事件，变异的病毒在空气中传播并在短短数月就卷走了数以百计的人的性命，毁掉了上千个曾经幸福的家庭，举世震惊；君不见去年袭来的禽流感传染到人而导致病人死亡，并侵入哺乳动物最终有可能变异危及人类，令天下惶恐而杀鸡无数，至今依然未能平息；君不见疯牛病可能传染人类而导致了整个欧美牛肉恐慌；而今年又接连发生禽流感报告、猪链球菌感染人类和牛炭疽感染人类事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出现次数越来越频繁――下一次会是什么？谁解其中奥秘呢？

这些几乎要把十二生肖一网打尽的由动物传染给人类的疾病，可致人死亡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病原体可能在人体上发生变异，从而跨越物种间的遗传屏障，成为新的致命的人类传染病！比如HIV和艾滋病，比如SARS。

然而，恐慌并不能战胜疾病。我们既然生于这个时代，既然投身于生命科学或者医学领域，我们更应该挺身而出，正视困难；而且我们更有理由不悔我们的选择，更有理由为我们投身的事业而骄傲自豪――正是医学结合生命科学领域的巨大进步，才令人们得以了解疾病传播的根本原理和机制，才有可能最终战胜疾病。就拿疾病传播的控制情况来看，以艾滋病为例，上世纪中后期在生物技术水平不够发达的时候，艾滋病病毒在人类中足够的时间（从最初的报道到成灾历时10多年）内累积了足够的变异，最终变异成为难以控制的人类传染病。今非昔比，SARS虽然蔓延速度极快，但利用生物技术我们很快查出罪魁祸首和提供检测方案，使得疫情很快得以控制；以及近年来疯牛病，猪链球菌、禽流感的快速控制，可以说，这些疾病在艾滋病的体液传播转变成到SARS的空气传播的这种恐怖形式之后骤然停住，没有演变成更加剧烈有效的传播形式，禽流感、SARS没有成为下一个艾滋病，这都要多多感谢生物技术的进步――能迅速查出元凶，不给病毒在人体中喘息变异的机会，避免成为人类新威胁――这难道不值得我们为自己投身的生命科学事业而自豪吗？更何况，我们周围还有许多无名英雄曾亲身参与了与SARS的战斗呢！

更深入一点说，或者说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生物危机其实也可以认为带给了我们生物研究者们新的契机：通过对SARS疾病的深入研究，我们发现了治疗急性呼吸道窘迫症的新途径，发现了病毒感染的新机制；对于其它禽流感的发生跟踪分析，我们了解到了疾病传播的途径，传染的方式和病毒变种的趋势；研究时间更长的艾滋病告诉了我们HIV与流感病毒蛋白结构实际上相似，因此可能可以“异病同治”，以及首次发现了人体内病毒交叉变种的现象，另外艾滋病研究也警告了我们防止其它类似的猩人传染病毒。讲句玩笑话，这些生物危机的出现多少对科学家们发paper有些帮助吧。但实际上也正是有了我们生命科学家们的努力，这个恐慌时代才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有了美丽的“传说”。

当然，乐观没错，但是盲目的乐观就会陷入万劫不复，这我们在晚清末年已经尝到了几乎令人无法忍受的苦果。目前中国虽然号称“世界工厂”，但这是有代价的，就像潘岳所说的，“我们用自己的资源替发达国家生产低级工业品，用自己的身体去承受污染，所赚取的不过是微薄的加工利润。如果我们生产一亿条裤子换一架波音飞机，这值得高兴吗？”

因此，要做的我们还是要做，并且要做的漂漂亮亮。日本这个被我们认为太不厚道的国家都能一步步把环境挽救回来，我们为什么做不到呢？但是就像在清末，维新变法行不通一样，我们不能只借鉴别人的方法而看不到我国的国情，在环保和整治方面也需要创新。其实一直以来就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自然价值观：我们的先贤――老子，庄子认为人只是自然界普普通通的一名，要与自然和谐相处，这是东方自然环境观，另一种持相反观点是西方自然环境观。但是自改革开放后，我们放弃了老祖宗的“家法”，选择了西方急功近利的思想，因此导致的一系列的问题。所以说我们的情况不同于苏美，日本，我们要走出有自己特色的环保道路来。这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我国的环保不像西方国家和日本那样是由民众发起的，所以在加强民众环保意识方面尤为重要，第二对于像我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贫困，尤其是贫富差异是环保的大敌，联合国环境计划署就指出，巨大的贫乏差距是造成当前全球环境继续恶化的根源。这么说还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所以国家政策还是要起到积极作用，不能光凭市场来调节。

当动物疾病入侵到了我们人体，我们是选择恐慌还是冷静？是临阵脱逃还是积极面对？是各自为阵还是联合对“敌”？是一意孤行还是深思反省？这些种种，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人能说明白这些疾病的发生是自然选择还是只是人类独断独行的后果，但是，当我们把危机变成转机，化腐朽为神奇的时候，天一样还是可以很蓝，我们一样可以不断创造奇迹。（生物通记者：张迪）

进入八月专题:动物疾病威胁人类!